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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脱贫攻坚|九龙藏区有个成都“扎西”

2020年6月30日 06:00  来源: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周振华

    “山区五月还下雪,羽绒服一穿六个月。”在平均海拔3200米的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九龙县,来自成都的纪检监察干部彭后前已在乡镇挂职扶贫副书记两年多。早上来碗酥油茶,会说简单本地话,有了藏文名字“彭措扎西”,“过得越来越像一个九龙人”的彭后前见证了当地藏区蒸蒸日上的生活变化。

    

    图为彭后前(中)与三岩龙乡贫困村驻村工作队合影。冯亚月 摄

    37岁的彭后前所在的三岩龙乡是藏族乡,距离县城70公里,但得翻越一座4000多米的高山。“2017年底第一次进山,车子开了3个小时。都是铺满雪的土路,山陡弯道多,经常跑这条路的司机都不敢开太快。”他说。

    当时来接他的是三岩龙乡原第一书记杨岳梅,她对这个来自成都市青白江区的小伙子印象很好。“给他的办公室是临时找派出所借的,才20平。条件确实不怎么样,后半间用柜子隔开放张床就是卧室,厕所还在楼外。”杨岳梅说,“他没说一句难话,埋头就开始收拾,刚收拾完就要去走访贫困户。”

    第一天走访的贫困户里,村民余正华老两口给彭后前触动最大。“两个独居老人快70岁了,都有长期慢性病,孩子打工寄来的赡养费几乎全花在看病吃药上。真是需要赶紧帮扶。”

    “白白净净的,不得好高,有点儿胖。那会小彭他吃不来奶渣,只喝了点酥油茶。”余正华说,当时觉得彭后前是从成都来的,村里条件差,估计待不了几天做个样子就走了。

    彭后前也感觉到,一开始,很多村民不怎么相信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他说,最大的问题是语言不通,人生面不熟。“但我这个人选择了就会坚持到底。不会讲藏话、彝话,我就学。不相信我,我就多去家里走动,帮他们做点实事。日子久了,大家就知道我了。”

    

    图为彭后前与乡村干部在去白杨坪村三垭宫组走访贫困户的路上。阿史拉则 摄

    像余正华这样独居老人加病人的家庭,彭后前每周都要上门去问近况,宣传政策,帮助解决困难。很多贫困户住得分散,去看两三户就得花半天时间,有的还要翻山越岭爬石子路,但他说:“不去看看不放心。”

    彭后前的办公电脑里有100户314人的贫困户花名册。每次下村走访后,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更新花名册。“各家情况多少会有些变化,我就留意记着,做好归类整理。哪些人需要低保或者医疗救助,哪些人需要教育或者产业帮扶,一看花名册我心里就有数了。”

    村里大多数老人文化程度不高,白芨等脱贫产业种植半天学不会。彭后前不厌其烦地去请专家,手把手地教,直到老人学会为止。余正华家去年两亩白芨卖了8000元钱,今年花开得好,预计收成也不错。

    九龙县2019年实现全县脱贫摘帽。“2017年贫困户人均纯收入3900元,2018年4700元,2019年5100元。建了6公里联户路,种了200多亩药材,养了200多头毛驴、800多头藏香猪……”一说起乡里这几年的变化,彭后前如数家珍。

    现在村里很多人都觉得彭后前舍得累,肯吃苦。“白白净净一个小伙子晒得黢黑。大热天在村里一跑就是一整天,中午也不休息,啃几口面包就又忙去了。”杨岳梅说,“他说自己在家乡是纪检干部,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都是带着干粮下村。”

    

    图为彭后前(中)入户走访贫困户王葛华。魏登珠 摄

    彭后前越来越像九龙人,看在妻子和女儿眼里,却是心疼和不舍。妻子冉琳说,在九龙县扶贫半年后他第一次回家,女儿看到白头发变多、皮肤变黑了的爸爸都急哭了。“她说爸爸咋个变成这样了,隔了两三天才跟她爸重新亲近起来。”

    彭后前说,妻子是最支持和理解他的,自己去援藏是先斩后奏,妻子舍不得,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我和她都是在凉山读的大学,我在阿坝藏区工作了4年才到了成都。她知道我对藏区有特殊感情。”

    “他刚去援藏那会,一开视频,家里老人背后都要悄悄抹眼泪。有时候他几天没联系,我心里都慌的。其实只要知道他平安,我就知足了。”冉琳说。

    为保持脱贫帮扶的延续性,去年市里临时通知彭后前等挂职深度贫困地区乡镇干部再延期到今年年底。他本想当面跟家人负荆请罪,结果没等他回成都,辗转得到消息的冉琳打了电话来。

    “每次都跟女儿说,爸爸很快就回来,结果说好的两年到了,却食言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陪伴家人,弥补这几年没在身边照顾他们的愧疚。”彭后前说,“但不管怎样,我必须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周振华

    “山区五月还下雪,羽绒服一穿六个月。”在平均海拔3200米的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九龙县,来自成都的纪检监察干部彭后前已在乡镇挂职扶贫副书记两年多。早上来碗酥油茶,会说简单本地话,有了藏文名字“彭措扎西”,“过得越来越像一个九龙人”的彭后前见证了当地藏区蒸蒸日上的生活变化。

图为彭后前(中)与三岩龙乡贫困村驻村工作队合影。冯亚月 摄

    37岁的彭后前所在的三岩龙乡是藏族乡,距离县城70公里,但得翻越一座4000多米的高山。“2017年底第一次进山,车子开了3个小时。都是铺满雪的土路,山陡弯道多,经常跑这条路的司机都不敢开太快。”他说。当时来接他的是三岩龙乡原第一书记杨岳梅,她对这个来自成都市青白江区的小伙子印象很好。“给他的办公室是临时找派出所借的,才20平。条件确实不怎么样,后半间用柜子隔开放张床就是卧室,厕所还在楼外。”杨岳梅说,“他没说一句难话,埋头就开始收拾,刚收拾完就要去走访贫困户。”第一天走访的贫困户里,村民余正华老两口给彭后前触动最大。“两个独居老人快70岁了,都有长期慢性病,孩子打工寄来的赡养费几乎全花在看病吃药上。真是需要赶紧帮扶。”“白白净净的,不得好高,有点儿胖。那会小彭他吃不来奶渣,只喝了点酥油茶。”余正华说,当时觉得彭后前是从成都来的,村里条件差,估计待不了几天做个样子就走了。彭后前也感觉到,一开始,很多村民不怎么相信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他说,最大的问题是语言不通,人生面不熟。“但我这个人选择了就会坚持到底。不会讲藏话、彝话,我就学。不相信我,我就多去家里走动,帮他们做点实事。日子久了,大家就知道我了。”

图为彭后前与乡村干部在去白杨坪村三垭宫组走访贫困户的路上。阿史拉则 摄

    像余正华这样独居老人加病人的家庭,彭后前每周都要上门去问近况,宣传政策,帮助解决困难。很多贫困户住得分散,去看两三户就得花半天时间,有的还要翻山越岭爬石子路,但他说:“不去看看不放心。”彭后前的办公电脑里有100户314人的贫困户花名册。每次下村走访后,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更新花名册。“各家情况多少会有些变化,我就留意记着,做好归类整理。哪些人需要低保或者医疗救助,哪些人需要教育或者产业帮扶,一看花名册我心里就有数了。”村里大多数老人文化程度不高,白芨等脱贫产业种植半天学不会。彭后前不厌其烦地去请专家,手把手地教,直到老人学会为止。余正华家去年两亩白芨卖了8000元钱,今年花开得好,预计收成也不错。九龙县2019年实现全县脱贫摘帽。“2017年贫困户人均纯收入3900元,2018年4700元,2019年5100元。建了6公里联户路,种了200多亩药材,养了200多头毛驴、800多头藏香猪……”一说起乡里这几年的变化,彭后前如数家珍。现在村里很多人都觉得彭后前舍得累,肯吃苦。“白白净净一个小伙子晒得黢黑。大热天在村里一跑就是一整天,中午也不休息,啃几口面包就又忙去了。”杨岳梅说,“他说自己在家乡是纪检干部,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都是带着干粮下村。”

图为彭后前(中)入户走访贫困户王葛华。魏登珠 摄

    彭后前越来越像九龙人,看在妻子和女儿眼里,却是心疼和不舍。妻子冉琳说,在九龙县扶贫半年后他第一次回家,女儿看到白头发变多、皮肤变黑了的爸爸都急哭了。“她说爸爸咋个变成这样了,隔了两三天才跟她爸重新亲近起来。”彭后前说,妻子是最支持和理解他的,自己去援藏是先斩后奏,妻子舍不得,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我和她都是在凉山读的大学,我在阿坝藏区工作了4年才到了成都。她知道我对藏区有特殊感情。”“他刚去援藏那会,一开视频,家里老人背后都要悄悄抹眼泪。有时候他几天没联系,我心里都慌的。其实只要知道他平安,我就知足了。”冉琳说。为保持脱贫帮扶的延续性,去年市里临时通知彭后前等挂职深度贫困地区乡镇干部再延期到今年年底。他本想当面跟家人负荆请罪,结果没等他回成都,辗转得到消息的冉琳打了电话来。“每次都跟女儿说,爸爸很快就回来,结果说好的两年到了,却食言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陪伴家人,弥补这几年没在身边照顾他们的愧疚。”彭后前说,“但不管怎样,我必须站好这最后一班岗。”